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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意雲《莊子精選.齊物論》第七講的逐字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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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板:

南郭子綦隱几而坐,仰天而噓,嗒焉似喪其耦。顏成子游立侍乎前曰,何居乎?形固可使如槁木,而心固可使如死灰乎?今之隱几者,非昔之隱几者也。

 

我們今天,要講養生主,不過講養生主前,我先寫幾小段齊物論裡的,因為我們說過,傳統中國的經典,並不是隨意編輯成冊,它其實有它的程序,當逍遙遊提出,談人有這個可能,齊物論其實就是一個方法論的提出,那麼在這裡就是它齊物論裡的開宗明義,的一個重要,也就是他全篇所談的一個主軸的重心,本來還有一段,當顏成子遊問完了以後,南郭子說問的真好,我屋桑我,我已經超脫出小我之上,我們待會再寫。

 

南郭子綦,南郭是一個地方,地方名稱,就是在南城的子綦,隱几而坐,隱是靠的意思(憑、靠),(將椅子拿到書桌旁,坐在椅子上靠著桌子)就是這樣這就叫做隱几,几沒有這麼大,但這也不算大了,在中國的几有一種特殊的小木匠,各位如果看觀音像或是文昌帝君像,如果是文昌帝君的某一種自在坐的坐像,它有一根棍子靠著,那就是隱几的几,小小的一個弧形的,讓你靠在那裏,是專門用來打坐的,基本上中國人打坐,不是佛家的打坐,佛家的打坐是盤腿,可是中國的打坐基本上是,我們如果用佛家的觀點,他們稱之為自在坐,就是舒服,那麼你這麼靠著,很舒服,仰天長嘯,打到某個階段裡以後,他要抬起頭來,阿~的嘆一口氣,這個長嘯,有兩種說法,很可能是一種發聲,還有另一種是吹口哨,魏晉南北朝,吹口哨,嗒焉似喪其耦,嗒焉是個形容詞,講其形態,好像他完全的脫離了自己的形體它的精神,耦指的是,人是身心的合一,在這裡他說,他的心是似乎已經超然於形體之上,換句話說,就是逍遙,它不再受形體的控制。

 

顏成子游,顏成是複姓,子遊是名。立侍乎前曰,那麼類似春秋戰國的孔子,學生和老師們,在一起的時候,通常學生陪侍著老師,或者有的是坐,在這裡是立,侍乎前曰,何居乎?居就是坐,問說,老師你做這是什麼打坐?打字有點接近佛家的用法,大意為,你這是什麼坐?形固可使如槁木,而心固可使如死灰乎?人真的可以透過這種靜坐的方式,(固:確實,真的)真的可以使我們的身體,不再有盲目的衝動,生之衝動,真的可以如此嗎?我們平常沒有打坐,我們總是好像全身很有活力,打坐時整個人,在這個時候整個身體平下去了,而心固可使如死灰乎,同時,這一個心,指的是我們一般的那一種神智,就是一般的認知,展現出我們的聰明,我們得很精靈很聰明的這一個認知,真的可以也讓他完全平靜嗎?就整個人變得非常的安詳,不再受生之躁動的推動,通常生之躁動來自於我們的生之本能,現在我們超脫直接講的就是逍遙遊的一個狀態,在你逍遙之後的一個狀態。

 

 

今之隱几者,今天的這一個靠在這裡坐的人,已經不是過去的那一個了嗎?這一個問題的意思,天阿,你真的跨越了人的日常生存的極限嗎?通常我們當聽到某些人超越什麼,真的到一個什麼境界,我們會問,人真可能這樣嗎?人真的能做到這樣嗎?一般人不都怎樣怎樣怎樣嗎?我們不都是這樣在說著,那麼他說,今之隱几者,難道不是從前的那一個?怎麼會煥然變了一個人了呢?難道人真的可以超越出,人的這一種生之躁動的推動跟驅使嗎?所以下面他再說:

 

黑板:

子綦曰:「偃,不亦善乎而問之也!今者吾喪我,汝知之乎?……。我們後面就不多說,因為後面太費唇舌。

 

他說:偃(子遊之名),不亦善乎而問之也,就是說你問的真是好阿,今者吾喪我,我今天喪失了那一個使我躁動的私我,就是那一個至人無己的己,喪是丟失,那麼我們反過來說,超越,超越出那麼讓我不斷有著生之躁動的私我,汝知之乎,你了解了嗎?何以你會看到這樣的不一樣,也就是當我能夠放下,那個會讓我躁動的私我,我能夠超脫出那個讓我躁動的私我的時候,那麼你看到我整個的形體,就平靜而安然,那麼這是他逍遙遊之後,在齊物論的一個前題,下面就是,怎麼去做到,那麼莊子所提出的怎麼做到,固然有一些他的方法,不過很重要,莊子是從智慧中入手,也就是從慧解中(在佛家來講),讓你明白某一個人世間的問題,我們被卡住的某些狀態,比如說我們最先,在日常人生中最容易卡住就是我們的言,而言,在莊子裡所說的這個言,很重要的其實是講一個分割性的思辯,就是切割的思辨、對立的思辨,這個分割性的思辨,包含了比較性,對立性、矛盾性,分解性,的這一些狀況,那麼他首先就是提到,我們如何的能夠不再從日常人生做這一些的思考,因為唯有在這一些思考中,就會發生所謂的是非的問題,而這一些思考的前題,其實是一種個人的,就是私我的利害性,站在私我的利或者害,然後不斷的比較,或者說計較,然後所產生出的對立、矛盾、分別(分解),然後產生了種種的是是非非,那麼脫開,就是走向逍遙的,從日常人生經驗裡最重要的部分。

 

黑板:

道惡乎隱而有真偽?言惡乎隱而有是非?道惡乎往而不存?言惡乎存而不可?道隱于小成,言隱于榮華。故有儒墨之是非,以是其所非而非其所是。欲是其所非而非其所是,則莫若以明。

 

那麼他說了,就在那種個人利害的前題上,在各種計較中所發展出來的思考,使我們失去了看整體的能力,這個道是整體,一個整體能力的能力,我們因此喪失,所以他說這個原來是一個客觀存在的事實,整個的宇宙萬物其實是一個整體的存在,相互間是有關連的,不能做絕對的切割的,像這樣的一個客觀的事實,他怎麼突然在人的認知中消失不見了呢?以至於有真的道,有假的道,這種爭辯,坐捷運的,經過士林,往劍潭站走的時候,如果你站著會看到有一個學院,他前一陣子用好大的招牌,指涉密宗,說它是一個邪教,甚至於指出所有的藏傳的和尚喇嘛們,是邪惡的,甚至於直接指次,達賴也是邪惡的,不過最近好像拿掉了一些,那麼這一個書院,這位主持人這位生命的導師,它之所以如此是因為他根據顯教,那麼特別是禪宗,認為密宗的整個那套說法,參加了太多的巫術,然後藉著神通來吸引信徒,站在顯宗的特別是禪宗的某些觀點來講這就是一個邪,不過最近拿掉了一些,或是我沒看到,因為我都坐著了沒站,因為讓位的人多了,那麼換句話說這些作為,基本上就是道有真偽的一個呈現。這個世上,比如基督教當中也有,如正信的基督教,美伊美會也好,長老會也好等等,就指次,現在台灣比較少了,我年輕的時候有一陣子,有一個教派教做真耶穌教會,正信的教派就說,那是邪教,因為它會起乩,禱告的時候要大聲的呼喊,呼號,然後大家手拉著或扶著的跳起來了,所以遭到正信的攻擊,他們呢批判說他們是小信的人或是法利賽人(基督徒罵非真正基督徒的用語),所以說人世之間怎麼會,道變成有了真假,換句話說,分裂了,那種整體的道,怎麼就消失而不見了?言惡乎隱這個言是我們講道之言。所以又可以稱之為自言,本來我們說話基本上都以道為準則,這裡隱含了一個有趣的問題,如果從西方的知識論來看,就是什麼是知識,什麼是真理,從這個角度來看,那麼原來莊子認為在人在認知上沒有分裂之前,道沒有消失之前,人類的言語的準則都是以道為準則,在這一個時候這一個準則,不見了,因而整個世界便是是是非非的紛爭了,所以他問,道惡乎往,道是怎麼發展的,這個真理在人世之間,是怎麼發展的,而竟然就不在了,至言是怎麼樣的成立以後在什麼樣子的發展中突然都不再能夠做為真理的準則了?他說道隱于小成,主要的問題在人,這個句子裡面藏了一個人在裡面,對真理的認識以至於到對真理認知的這種整體能力的消失,在於人的私我之所見,阿我看到了,阿我了悟了,阿這才是真理,因我之所得跟別人不同,因此認為別人有問題,我看見真理了於是我出來講了,真理該是如此如此這般這般,至言隱于榮華,被漂亮的語言所隱藏了,我在這個時代我可以有能力用這個時代的語言讓你們都高興,大熱天還跑來聽莊子,莊子被現代漂亮的語言所隱藏了,所以有儒墨之爭,他在罵墨子、孔子,因為你們都說你們是真理,道就從你們分裂掉了,那麼從這裡其實又藏著一個有趣的思想史的問題,學術思想史的問題。至少到莊子,儒墨,乃是大家,就是學術思想仁愛義這兩家為主,還沒有其他的,所以道家,老子絕不在孔子之前,從莊子就可以看出。

 

 

你說,說不定他說你們都是假的,道家才是真的,他就自己罵自己打自己嘴巴了,這個要特別注意,我們今天只有字詞的考據,沒有思想的考據,我們失去了思想的考據的能力。以是其所非而非其所是,所以因此,就只肯定自己之對而否定對方(其)之對,所以如果我們打開心胸不站在私我的堅持上,如果對於我們所反對的對方我們也能夠肯定,我們對自己的,也看到不足,(肯定自己錯的地方而反對對方對的地方),我們怎麼能夠打開心胸看到自己的不足看到在這件事對方是對的?讓自己重新回到一個清朗的沒有私我的如同太陽(明)超然一切之上便清楚了,那麼莫若以明,雖然後來有很多種說法,齊物論非常重要,就是將其是非,物論便是是非之論,齊就是協調整齊,他最先提出的就是讓自己的私我擺在一邊,不再從自我的私我的利害關係中出發看這個世界,如何做到?學習太陽吧。超然一切事物之上,然後觀照(明)做為觀照,便可以看到所謂的道的整體性,如同我們在飛機上看著黃河長江珠江各有其發源地,但你看到它其實就在一個地球之上,他雖有區別,卻不是割裂,那麼莫若以明,就是他所提出來的一個重要的第二步的基本方法,當你把私我推開,然後超然的如同太陽般的俯瞰大地,你就可以看到所有的是是非非的原因在哪裡,他何以這樣說,他何以那樣說,有著他的前題,那麼重要的就是,不捲進是非之中,這不只是一種智慧的保養也是一種人生的身體健康的養生之道,因為人的身體的問題通常出自於心理以及情感的狀態,我們可能常常忽略掉我們的某一種敏感性跟不知不覺間來自某種淺意識或小時候經驗的力量,而形成對於我們身體的作用,比如有時候明明沒做什麼事情就覺得好累,全身緊緊的到底怎麼回事,想想這幾個禮拜我還滿輕鬆的阿相對於以前的忙碌,慢慢仔細想你很可能有哪些事情讓你不自覺的集中全力,去拼,可是你不知道,平常你可能也忘了,等到你的身體繃緊了,你去按摩,按摩師跟你說,天阿你做了什麼事情讓你身體硬成一塊僵成一坨,你慢慢想可能是這事情,可是才花一兩個鐘頭,怎麼會變成這樣?裡頭有可能有很多隱動起你小的時候,你正好有類似的經驗,沒有做好被罵,今天是這事情讓你有非最好不可的事情,你向你自己做交代,已故的或是在世的父母做交代,之類的。所以他在這裡說莫若以明,超越的俯瞰你可以看到自身,有哪些是你的罩門,然後步捲近是非之中。

 

在這一個無營的世界裡,人之所能知,那麼有限,以生死為例,我們覺得活著真好,他問你為什麼?死不好,為什麼?會不會我們哪一個人知道死啊?都不知道為什麼那麼不喜歡呢?我們依著我們的習慣過度的留戀我們所熟悉的事物,並非過度留戀生而勇於去死,而是我們過度的留戀我們所熟知的事情,以為我們所有所熟知的事情都是可確定,是好的,所以從這裏我們連人世間的生死的問題都不能解決,都沒有辦法真的看清楚這一個無營的世界,我們自然有我們的局限,實際上面對我們所知的有限,所不知的無限,人生不就是一場夢嗎?他精采在這裡,我現在告訴你人生是一場夢,其實,我又何嘗不再做夢呢?西方是像笛卡爾所說的我質疑這一切,質疑到最後,你這個質疑者確不確實?如果質疑者是確實的,質疑是可以成立的,但若如果質疑者不確實,那麼你所有的質疑,都是不成立的。可是在中國、東方,像是金剛經在這裡很清楚,我告訴你,這是一場夢,其實我也在夢中,然而他卻是成立的,這是一個很有趣的對於事物判斷上的問題跟特質,金剛經來自於印度,但仍自於東方,金剛經怎麼說?釋迦摩尼佛說:你不要以為我是確定真實,我之所以現在現身說法,和妳們說這一番,空性,也在這一個特定的時空之下,等到這個時空一變,我也不存在了,我也只是一種組合,我現有的現身說法,也同樣在空性之中,所以你們確定我是真理而死拜我,那就代表你們還沒有明白我今天所告訴你們的那份空性的道理,如果按照西方來說你自己都是空的你說什麼玩意兒,中國會說,就因為我空的我才告訴你空的概念,這是兩種不同的思維,那麼莊子也是,我雖然告訴你人生以一個更大的無知而言,人之所知有限,而且所有的對,還不是一定都對,人在夢中,現在有人告訴你,釋迦摩尼跑出來說我是覺醒者,其實它還在一個夢中,他說我說這番話好弔詭,充滿矛盾,不合情理,所以我也不求你們真的了解了,你們得自己去體會,等到有一天你懂了,這就是你悟道的開始,所以人生是什麼呢?人生如此。

 

黑板:昔者莊周夢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自喻適志與!)不知周也。俄然覺,則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夢為胡蝶與?胡蝶之夢為周與?周與胡蝶則必有分矣。此之謂物化。

 

這是最後一段,迷死人了,所以有好多的戲曲演出,一直到近代還有話劇的演出,最有名的是明代的王陽明的心學之後,湯顯祖他們回歸確定人世是真實,同時確定人世間的情,是在這一個宇宙中唯一的真實,從北宋開始就開始走這條路,因為從道家的無,隋唐空性的空,這個世界最真實的到底是什麼?這個思想這個宇宙論影響到人們對人生的確定性,不論是老子或是莊子,真實的人生都有一個不確定性,跟儒家的最大分別在這個地方,而儒家基本上,這個人生是確定的,即使是不確定,也是不確定中的確定,儒家是這個意思,一切皆空,一切都聚合在這個聚合中的剎那,就是真實,所謂的妙有就是真實,所以在這種情形以下,尤其在新學的後期,全面的歸向於,真實的人生而且肯定人的情感,當然這裡頭還包含了對人的慾望,把人推向活著的這件事情的那個基本的慾望,也是肯定的,這就是理智的學說,何信影的學說,所以這也是顯祖寫牡丹亭的原因,那麼而後再發展,就有了蝴蝶夢這個故事,就是戲劇裡的故事。小寡婦三焚的這個故事,那麼正好相對於那個時候開始推崇,這女孩子先生死了可以為了這個家族而自我犧牲,然後把這個家族興盛起來,這是女性的一個最高價值,明代末期開始慢慢的有這樣子的一個社會觀點的發展,並非自古就有,我們老說什麼寡婦守節,幾千年,宋代並沒有如此,甚至於明代,嫁與不嫁是自己決定,清代政府開始鼓勵有一個它的特殊歷史背景跟政治背景,我們不多說。但明代這個風氣開始,因為明代強調自覺,所以有一個女性說,我不改嫁,我不忍心這一大家子人無法活下去,我撐起來,他就把一個大家子撐起來。地方上就覺得這是何等了不起的這一個人,何況是女性,由地方上建立一個牌坊,送到地方太守,要求嘉勉,明代的貞潔牌坊,有哪一個出自皇帝,這些都可以實際調查的,當然現在這樣子也不太準確了,我們就只能大約的說這麼一說,可是清代他是國家大事,康熙欽定,因為女性是整個國家社會穩定的基石,你也不能說康熙錯了,今天孩子們的問題,其中有一個部分,現在媽媽不像某個階段的媽媽,你別吵我,現在是我的時間,我告訴你我是你媽我也有自我,我可不做你的奴隸我有我的空間,自己想辦法,你已經這麼大了,都六歲了自己解決,讓孩子們就有它的不足,當然要把它全部怪罪到女性的失職,也不對,這是一個大時代,其實大家都可以來思考,這裡頭有一個更大智慧的原理,所以面對今天的這個情況女性的自覺真的就對嗎?古來不對,今天就一定對嗎?這是莊子的意思,在這個人世間什麼是對呢?所以多得有保留,你必須要有一個適當的距離,你不能說絕對對,因為人實在有限,就如同做夢,我們老覺得夢是虛幻,是對的嗎?

 

昔者莊周夢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莊周在夢裡夢為蝴蝶,快樂道自己都忘了自己是周,就覺得自己是蝴蝶,這裡有一個含意,這種真實能被否認嗎?俄然覺,忽然之間醒過來了,則蘧蘧然周也,忽然醒過來了,有時候我出去工作,這兩天在這個城,過兩天在那個城,醒過來我還以為在台北,要想拿我的鬧鐘看看,不對,醒來,我到底在哪裡,想一想才能確定我現在在哪一個城,我竟然還是我原來的莊周,所以不知道,我們深入的問,這中間省略了一句,這夢是假的,讓我空歡心一場,不知周之夢為胡蝶與?胡蝶之夢為周與?哪一個更真實?很難說,周與胡蝶則必有分矣,是說明到底周是真的,還是在夢中夢為蝴蝶是真的呢?因為這是他真正的渴望,我們真正內心的渴望是真的?還是我們醒過來以後的活動是真的呢?還是說不定蝴蝶在作夢,夢出一個莊周呢?這是過分之言,不過他以此來談這件事。此之謂物化。到這裡跳出來,其實不必太分它,你就著做夢所感受到的那種真實性,也是一種真實,在這樣的一個人世之間,真實於夢,都具有真實性,物化,就是混沌就是於物同化,讓我們在人世間不要再斤斤計較,斤斤稽察,他要我們保持一個空間性,了解這個世界基本上是一個相對的存在而不是絕對的,隨時對是物保持一個適當的距離,做一個看待。從這裡,看到一個整體,看到這世界和諧的可能,那麼這是莊子的這個齊物論,我們簡單的介紹,如此來談養生,這個不只是一個知識論的問題,還有一個養生的問題,我們在說養生又不是我們一般的養生,那是一個可以讓我們精神全面開展的養生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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